酷酷侠女小说网免费提供高质量酷酷侠女最新章节
优酷小说网
优酷小说网 经典名著 言情小说 伦理小说 历史小说 穿越小说 官场小说 短篇文学 玄幻小说 仙侠小说 推理小说 架空小说 校园小说
小说排行榜 都市小说 武侠小说 竞技小说 科幻小说 耽美小说 乡村小说 同人小说 灵异小说 军事小说 网游小说 重生小说 全本小说
好看的小说 年少轻狂 风蓅岁月 逆天邪传 鹰刀传说 师娘的庥 滟香蒾醉 滟修之旅 平凡女人 流氓万岁 综合其它 热门小说 总裁小说
优酷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酷酷侠女  作者:黄蓉 书号:27380  时间:2017/6/28  字数:9971 
上一章   第三章    下一章 ( → )
霍元樵没惊动任何人,直接将楚绫绢带回他的卧房。

  “你的子亡故,你看都不去看她一下吗?起码也该嚎啕几声,聊表心意。”楚绫绢才觉得他怪怪的,但一时半刻却也说不出究竟哪里不对劲。

  “我身为大内军统领,贸然前去民舍吊丧,难免遭人非议,也恐将漏内情。而且你不也说过,人死不能复生?单是嚎啕几声又有何用?”

  “话不能那么讲,”楚绫绢只巴望他赶紧走开,她好逮个空逃之夭夭。

  “所谓一夜夫恩…—”

  “我跟秦姑娘仅有的那一夜早断送在你手里了,哪还有恩?”霍元樵意味深长的说:“要真有,也是你跟我之间夹杂一些扯不清的仇怨,我也许该为这个哭泣几声。”

  说来说去都是她的错。楚绫绢气地倚坐在太师椅上,和霍元樵默然地四目相望。

  房里的空气忽然变迟滞而凝重,只有彼此的息声低低地回着。

  憋死了,楚绫绢最受不了这种沉郁的气氛。“你易容需要的物品,先写在一张纸上,我差人去为你准备。”

  “那些东西都很难找的,你最好自己跑一趟。”不然她怎么有法子溜掉?霍元樵抿嘴不语,只静静地瞟向她。

  太不可思议了,楚绫绢被他一望竟浑身机伶伶她打了个冷颤。只是两道目光罢了,纵使比旁人的稍稍冷了些,也锐利了些,并且…澄澈中涵容着令人不敢视的威严。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好,你不想亲自去张罗也就算了。”赶紧别过脸,以免被他冷冽的眼神冻伤。“反正离归宁的日子还有两天,如果东西不合用,就找人再重新准备也就是了嘛。”

  “嗯。”霍元樵点点头,将文房四宝置于她面前“写仔细点,包括你日常生活所需要用到的各项物品。”

  “不必麻烦了,我只在府上住两天,两天之后我自己出去买就可以了。”

  “应该不止。”霍元樵道:“根据媒婆传回来的消息,秦家希望秦翠如回门后,最好能住蚌十天半个月。所以你还是写一写吧,以备不时之需。”

  楚绫绢暗叫一声苦。十天半个月她都要跟这个冷冰冰的人共处一室吗?这样她怎么有时间去帮助岳飞,顺便勾引他?

  “快写呀!”霍元樵催促着。

  “噢。”楚绫绢很快地将易容所需要的一干物品,全部写好。“至于我需要的生活用品,你就看着办吧。我是草莽出身,不懂得千金小姐都是怎么打扮的,不如由你作主,你觉得怎么样妥当,我就怎么做。”她认命且无奈地低首垂眉,紧咬下

  “别摆出一副好像被我欺负得很惨的样子好吗?”霍元樵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严格说起来,我才是最值得同情的人,子没了,钱也丢了,现在又要陪你苦度漫漫长夜。”

  “我没要你陪我呀!”讲得那么委屈,彷佛她长得有多难看似的。“你大可以出去找个壁角纳凉,或跟你的酒朋友寻花问柳去。总之,我会打理我自己,不劳你费心。”

  “是吗?”霍元樵投给她一个百分之百不信任的眼光。“你以为你心里打什么鬼主意我会不知道?”他出其不意地攫住楚绫绢的右手腕“这一切都是你惹出来的,办法也是你自己想的。所以,不要企图逃走,连一丝这样的念头也必须消除掉。”

  “谁说我要逃跑?”楚绫绢嘟着小嘴,气鼓鼓地瞥向他“我只是…想洗个热水澡。”

  霍元樵往她身上一瞟“你的确该好好的清洗一番。”

  还用你说,从明朝跌到宋朝来,她少说也有五百多年没洗过澡了。

  “我马上叫人替你烧好热水。”

  “好好好。”叫人总要到外头去吧?

  楚绫绢悄悄跟在他身后…不料他打开房门,就站在门槛外吩咐“去端一大盆热水,以及所需的盥洗用品。”

  “是。”仆人应声离去。

  “我就在房里洗啊?”

  “不然呢?”霍元樵讥讽地说:“咱们这儿可不流行天浴。”

  当她是现代豪放女吗?

  楚绫绢忍不住双颊泛起一抹嫣红。“既然我在房里洗,你是不是该回避一下?”

  “放心,我不会因为你的身材太差,而讥笑你的。”

  “你太过分了。”是可忍孰不可忍,楚绫绢一怒,右手扬起,直劈霍元樵颜面。

  他迅速回身闪过,反手荚篇来拳,另一只手则环住她的身,将她欺在圆桌上。

  “放开我!”楚绫绢顾不得维持淑女形象,拎起粉拳,朝他又打又踢“你这个狂妄自大的讨厌鬼。”

  “偏不。”霍元樵早见识过她的泼辣蛮横。但是那些对秦翠如也许管用,对他可就完全不灵了。“你给我听清楚,从今天起,没有我的允许,你绝对不准踏出这个房内一步,不准跟任何人碰面或讲话,尤其不准随便使用暴力。”

  “我…—”

  “还有,”他以手指抵住她的樱“不准顶嘴,更不准跟我唱反调。”

  他是一代暴君吗?那么多不准,谁记得住?

  楚绫绢火大地一口咬住他的手指头。

  “你…—”霍元樵直勾勾地瞪视着她,脸上的表情错综复杂得令人一阵心悸。“你咬我?”他握住她的下巴,凌厉的眸光,直她的面庞。

  “对不起。”楚绫绢慌乱地松开牙齿“我不是故意的,我是…一时激动,所以…”耶?!他的手指头怎么都是血?

  霍元樵愤怒未减,木然地将手指放进嘴里,两只鹰眼般的阵子,依然狠戾地盯着楚绫绢。

  “呃…”他不会打我吧?“大人不记小人过…好男不与女斗…君子动口,小人动手,我…”楚绫绢仰躺在圆桌上,都快酸死了,还必须拚命找借口要他原谅自己,真是累坏了。“其…其实你也有错,如果你不先嘲笑我,以我温和娴淑的情,是断然不会…”哎!越解释越心虚,算了,不说了。

  时间左局促不安中,缓慢流逝。

  经过约莫一刻钟,他才沉声道:“去洗澡吧,水快要凉了。”返身踱向窗口,若有所思地对空长叹。

  大难不死,赶紧洗澡。楚绫绢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内堂的浴室,随即将木门紧紧锁上。

  呵!好舒服,忙了整整一天一夜,总算有机会可以稍事休息。

  不知不觉地,她被四周弥漫的烟雾,熏得昏昏睡,干脆趴在澡盆边打起盹…

  不知过了多久,阵阵令人垂涎滴的香味,将她从梦幻中,辛苦地唤回现实世界。

  “糟糕,水都凉了。”楚绫绢匆匆跳出澡盆,将身体擦拭干净,拿起原先下的脏衣服便要重新穿上,忽地瞥见木架上挂着一件薄纱长衫。“这件衣服几时挂在这里的?”她记得方才进来的时候并没有瞧见啊。

  怀着一颗忐忑的心,她蹑足走向内边,赫!门没锁?!

  死不要脸的霍元樵,他一定进来过,而且也看了不该看的…

  天!叫她以后怎么做人?

  楚绫绢一面将衣服穿戴整齐,一面连声不绝地诅咒。

  “请菩萨保佑他将来娶个恶婆娘,还要他长一堆针眼,长到眼睛瞎掉为止!”猛抬头,发现正前方悬着一面变花镜,镜中浮映着一张俏脸。

  这不是她吗?穿梭时空五百年,她依然清丽如昔。哎!太难自弃了,难怪霍元樵会忍不住偷闯进来“观光”原谅他吧,毕竟孔老夫子也说过…食也。

  楚绫绢觉得自己真是心广阔,器量宏伟,而且…不,不能原谅他,他搞不好正准备着等她出去,狠狠嘲笑她不够丰腴,略显削瘦的身材呢?

  可是…这样的身材算差吗?楚绫绢不太有自信地在镜子前面转过来,侧过去,东瞧西瞧,瞧见镜子后方居然还有一扇门。

  这扇门和进来的那扇门正好朝着两个完全不同的方向,出口应该就在屋外。

  天助我也!楚绫绢轻轻一堆,木门即应声向外开。眼前现出一条信道,在信道约五、六尺处堆了许多杂物,将房里房外隔绝开来。

  她双足着地,施展轻功,跃到上头,才晃然惊觉,这堆杂物是叫人随随便便堆上去的,非但一点也不稳固,而且一踩上去就摇晃得好厉害。

  怎么办?前方是一大间空旷的厅堂,毫无可以攀扶的架子或衣柜,后边的杂物,又已开始往下倾落。

  楚绫绢空有一身上乘的轻功,却完全使不上力。

  “啊!”说时迟那时快,她整个人以直坠的方式跌向地面。

  呼!好加在,是摔在一张椅子上。

  不过这张椅子怎么那么聪明,会自动自发地将她圈住,并且让她的身子保持最平稳的状态。

  “啊!怎么是你?”楚绫绢挣扎着要往霍元樵怀里跃出来,但努力了半天,居然又跌了进去。“放我下来,男女授受不亲,咱们这样子,万一让旁人瞧见,是会误会的。”

  “你是我的子,旁人有什么好误会的?”霍元樵怔怔地望着她,惊讶于她新妆初涤后的娇媚。

  “你胡说,我才不是。”楚绫绢像只小泥鳅,在他身上扭摆挣扎着。“你趁人之危,图不轨,你、你是大狼、登徒子,放开我、我不要假扮你的新娘子了。”

  “好极了。”霍元樵抱着她,穿过回廊和一道珠帘,匪夷所思地竟又回到原来的房间。“不想当假的新娘子就当真的新娘子,如此一来,你就不必易容了。明天一早,我就上相国府,向秦相国禀明一切。”

  “万万使不得。”禀明一切的意思,也就是说去告诉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大臣,她谋害了他女儿,这么一来,她不是得紧随着秦翠如去见阎王爷?“我…我继续假扮你的子就是了嘛。”

  “不再担心旁人谣言?”霍元樵将地放在上,跟着坐在沿遽,兴味盎然地瞅着她。

  “谣言就谣言。”楚绫绢凄凉一笑“横竖这个世上除了练氏夫妇,谁也不认得我。大不了等事成之后,就远走天涯,找个…找个…”没道理嘛,无缘无故居然感到面颊躁热,羞怯不已。这是怎么啦?想当年,连续写了三百多封情书给姚承翰,眉头都不曾皱一下,怎么给这个“鳏夫”瞧几下,就浑身不自在?

  霍元樵把手搭在她肩上,似乎已猜出了她的心思,温言道:“不用怕,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顿了顿,又问:“你的家人呢?”

  她是被老天爷丢在草丛中的孤魂野鬼,哪有什么家人?

  楚绫绢相信天公伯是故意要整她,因此绝不可能平白奉送她一群包括父母兄弟姐妹的家人。

  她苦涩地,抿抿嘴,再用力挤出两滴泪珠,让表情更加凄楚一点“我孑然一身,何来家人?”

  “那么你的师父呢?你身上的烈火丹是峨嵋派的不传宝物,想必令师父是郭真人或是飘杳师太?”

  她们是谁?楚绫绢对已然作古的前辈高人的认知,通常只能回溯到一百年前。至于这些超过五百年的“历史人物”她哪能全部记得。

  “不管我师父是谁,总之他也已经过世了。”正确的说,应该是还没出生才对。“像我这样一个孤苦无依的弱女子,你该不会忍心欺负吧!”

  霍元樵先是一愕,随即纵声大笑“你偷、拐、抢、骗,比江洋大盗毫不逊。你不叫弱女子,而是女中豪杰。”

  “最后一个字用错了,应该是…—”

  “打劫的劫”他快速接腔“你收获丰富,我损失惨重,全拜你这‘劫’出的表现。”

  “这样说很伤感情耶”楚绫绢身想坐起来,却被他一掌下去。“你想干什么?我只答应扮你假新娘,可没同意让你免费吃豆腐。”

  “不能免费?”霍元樵掏出一锭金子,摆在头“这样够不够让我一亲芳泽?”

  “当然…—”她本来要大声吼出“不够”两个字,但是眼见他逐渐近的脸庞,却只低低地响应“你当我是什么人?”

  霍元樵佯若未闻,待靠近她仅寸许远的地方才止住,缓缓伸出左手,拂过她的朱,一颗心,不、两颗心俱都怦然狂跳。

  “如果我要你当我的子,你愿意吗?”他的语气出奇的温柔,深邃幽远的眸光霎时也变得焦灼而恳切。

  楚绫绢闪着灵璨的大眼睛,细细琢磨他话里的意思。

  “我不是已经是你的子?起码这半个月之内,我是别无选择。”她不敢自作多情的以为他是在向自己求婚,因为这男人善变的,一会儿凶巴巴的;一会又嘻皮笑脸。最重要的是,他们才相识仅仅一天,她根本没时间去详加调查他的家世背景、品行道德、以及每月薪俸多寡?有没有任何不良习惯?

  “我指的不是那个,我是希望你当我真正的子。”他专注的神情,半点不似在开玩笑。

  “不是…”楚绫绢微微移开他的手,以免说了什么他不中听的话,把他惹火,会活活给掐死。“令夫人才刚过世,你适合这么快又续弦吗?何况,我是你的杀凶手,你难道不恨我?”

  他感谢都来不及了,怎么有恨?

  这桩婚姻他原本就不同意,若非他娘以死要胁,说什么他也不会如此草率决定自己的终身大事。

  楚绫绢心知肚明,昨儿夜里他对秦翠如说的那番话,于今犹然在耳。

  照这样看来,她误害了秦翠如,反倒是帮了霍元樵一个大忙,也就是说她是他的大恩人;再进一步解释,亦即霍元樵欠她一个大人情?而他居然强迫她冒充他的子,甚至还得假戏真做?

  好个坏心肠的臭男人!

  楚绫绢陡然地恍然大悟,汗颜啊汗颜!亏她一世“”名,险险就毁在这个表面上道貌岸然?实则一肚子坏水的臭男人手里。

  向来只有她设计别人,几时轮到别人来算计她?

  “我相信秦姑娘一定也不希望我为了她的死,而伤心过度。”

  “过度?”楚绫绢算输给他了,没想到天底下还有人撒谎撤得出他更抬头、理直气壮的。“我看你连伤心都不曾有,怎么可能过度?”她忿忿地拂开他的手,一骨碌坐了起来。

  霍元樵却恃强而霸道地硬拥住她的香肩。

  “放手!不然我…—咬你哦!”这个威胁很具震撼。霍元樵刚刚才被她两颗门牙,咬得血如注,疼痛犹存,想想,还是不要以“手”试“口”自讨苦吃。

  “算你聪明。”楚绫绢整整衣摆跳下,见桌上不知何时已放了五、六盘佳肴,不住食指大动,夹起来便吃。.连续了三大盘的鱼到肚子里,才腾出空档,道:“告诉你,我是绝对不可能嫁给你这种人的。”

  “为什么?”

  “因为你太没主见了,”等等,先把这颗花枝丸子进去再说,不然会噎到。“怎么你娘要你娶谁,你就娶谁?那改明儿个,你娘万一叫你把我休了,你是不是也要照做?”

  霍元樵经她一问,脸面立时蒙上一层霾,黯然道:“人之于世,总有些事难以如愿。然…你怎么知道这件事?”虽然他跟他娘为了娶一事,吵了不下数十次,但每次都是关起门来,并确定左右无人,才开始叫阵。

  即便是秦家,也只有秦翠如知道内情,怎么她也会这么清楚?

  “我…”不可以承认她早一步已经代他跟秦翠如同过了,而且是在“作案”的同一天,否则他将来不晓得会如何嘲笑自己。“有一天晚上,恰巧从你家门口走过,不小心听到的。”

  “我家门口?”他家门口离四周十尺高的围墙至少五十尺远,并有层层守卫站岗,任何平民百姓均不得越雷池一步,否则将立即遭到守卫官差的斥退或逮捕,而她居然可以恰巧走过?

  霍元樵溘然一笑“霍某倒不知楚姑娘具有千里耳,能…”他口中念念有辞,但全部细如蚊鸣,长长说了一大串,却半个字也听不清楚。

  “你究竟在说些什么?”楚绫绢顿时一头雾水。

  “你不是有千里耳吗?近百尺的声音,你都能听得分明,怎么我就在你身旁讲话,你耳朵却不灵光了?”

  哎啊!又陷害她。

  短短几个时辰,接二连三的着了他的道,简直跌股跌到家。

  楚绫绢发誓非扳回一城不可。“好吧,坦白告诉你,昨晚在这房里跟你对话的,正是我这位赫赫有名的神偷帮帮主楚缓绢。”

  “偷”这字眼虽然不太名誉,然“神”这个字够威风吧,比楚留香那个盗帅都要大牌。

  “噢?”霍元樵浓眉飞扬,喜孜孜地说:“原来跟我拜堂的不是秦翠如,而是你楚姑娘。这可有趣了,我还以为你只偷金银珠宝,没想到你连拜堂这种事也那么感兴趣。既然如此,我就不必再向你求婚,浪费那一千五百两的聘金,简直可喜可贺。”

  一千五百两?打劫赵员外五次也不过就这个数目,她竟然白白把它给丢了。

  “不是这样的,”楚绫绢慌忙加以解释:“跟你拜堂的是秦翠如没错,我只是…暂时借你的…呃,歇歇脚,如此而已。”

  “借我的?”霍元樵贼贼地抿着嘴笑“你在我房花烛夜掳走我的新娘子,还借我的歇脚,想必居心叵测,”他左手横过桌面,一个回身已将楚绫绢抢在怀中。“由此可见,你想当我的子,已经想很久了。”

  “才没有!”楚绫绢快吐血了。这个男人,言语上轻薄她也就罢了,居然动不动便伸出魔掌,随意抚触她的身子。“我之所以借你的,是因为…—”

  “因为如何?”

  “因为怕被你人赃俱获啦!”

  楚绫绢真是一步走错,步步皆输。有做小偷的在失主面前坦承行窃的吗?她现今已是过失杀人犯,如果再加一条偷窃,罪上加罪,她即使没被判死刑,恐怕也得吃一辈子牢饭。

  此时门外传来敲门声“少爷,夫人要我来取白布巾。”

  霍元樵情急下忙捂住楚绫绢的嘴巴,预防她大呼小叫。“告诉我娘,我们已经歇息了,明天再来取吧。”

  “是…”门外的老嬷嬷许久没出声,大概是走了。

  霍元樵这才能将手松开“你也累了,咱们先养足精神,明早再商议易容归宁之计。”

  “你娘要白布巾,撕一条给她也就是了,干嘛还叫那老嬷嬷明天再跑一趟?”楚绫绢望着他,发现他的脸色变得好难看。

  这人真难懂,喜怒哀乐瞬间即逝,令人无从捉摸。

  “不给拉倒。”反正地也没有白布巾可以借给他,更不知道那东西是做什么用的。“现在很晚了吗?你要不要另外帮我找个房间?”

  “不必了,”霍元樵十分不舍地将她放下“外头耳目甚多,你就在这儿睡,以免教旁人撞见,漏了咱们的秘密。”

  “不会的,我轻功很好,保证来无影去无踪。”

  “我说了,你就睡在这里。”他的语气突然转为强硬,丝毫不给楚绫绢转圜的余地。

  “那…那你呢?”开玩笑,孤男寡女,你该不会要人家跟你挤一张吧?

  “我自然也睡这里。”霍元樵从厨柜里拿出一件小棉被披在身上,和衣躺在太师椅上假寐。

  楚绫绢不相信他是霍“下惠”能面对绝美女而不动心。在他闭目入定时,犹负手绕着房间踱来踱去,玩兴一起,还举手在他面前、身畔挥来晃去。

  然,霍元樵却一点也不为所动,彷佛睡得十分深沉。

  “真的睡着啦?”楚绫绢心中一喜,这可是逃走的大好机会。“那我将烛火熄灭喽?!”

  他依然默不作声。

  “那…我也睡喽!”楚缓绢身子躺在上,两眼却滴溜溜地盯着霍元樵。

  为了泛滥过头的同情心,居然让自己身陷囹圄,极有可能被霍元樵“良”为“妾”

  老实说,她也并不是那么不情愿嫁给霍元樵。论长相,他跟姚承翰绝对有得拚;论经济基础,他是军统领,姚承翰只是知府衙门的捕头,想必收入要高出许多;论品行涵养,则…—算了,这点不要论了,姚承翰那没良心的,赏给她一拳,害她离乡背井五百年,也不知道回得去回不去?霍元樵虽没打她、但死巴着她要老婆,还连续占她好几次便宜,所以,两个都不是好东西,也都不值得冒险一“嫁”

  不如将希望寄托在岳飞身上,他起码是个忠国为民,可爱可敬的民族英雄,唉!就不知道他长得有没有霍元樵那么俊逸飒

  咦?什么声音?从附近传来的,是…霍元樵的打呼声!这人坐在椅子上居然能睡得如此沉稳。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楚绫绢踮着脚尖,偷偷步向门边。

  等等!要不要顺便捡一两样高档货带走?毕竟不拿白不拿。但…自己做了那么多对不起霍元樵的事,好意思再让他破费吗?何况昨晚那一“ㄊㄨㄚ”已经够大“ㄊㄨㄚ”

  好吧,辜且“从良”一次,赶紧脚底抹油,走为上策…“啊!”懊死!什么东西档在大门口?

  楚绫绢给绊倒在地,下巴似乎撞到门槛,疼痛不已。

  她蹒跚地爬起来,想检视一下伤口,可地上那堆“障碍物”竟像八爪章鱼似的,将她紧紧搂住。

  这…这味道好熟悉。是渗着冷峻和狂野的男气息,是他?!他躺在地上干什么?

  “放手,放手,再不放手我要告你强暴、非礼、趁人之危。”楚绫绢挣扎得好,他却文风不动,老神在在的样子。

  “别冤枉人了,明明是你自动投怀送抱,我只是怕拒绝你会让你没面子、想不开,才勉为其难接受而已。”

  好个自大的家伙,得了便宜还卖乖。

  楚绫绢发现,他不仅手脚并用,令她动弹不得,还使出蛤蟆宝,往她颈项间猛吹气,迫使她芳心悸动,继而血脉偾张。

  臣!小人!无赖!他怎么可以不经同意,就同她“攻城掠地”?

  哼!以为她真那么随便,一点也不懂矜持吗?

  楚绫绢怕自己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已是霍家人,会破坏她游戏人间,勾引民族英雄的美梦,不得不狠下心来,终止他绵悱恻的拥抱。

  “放开我!”使尽吃的力气,当击他一掌…。

  “啊!”霍元樵只闷哼一声,随即仰首垂卧在地。

  他不要紧吧?怎么半点声息都没有了。

  楚绫绢伸手探向他的鼻间,呀!没气了?!

  天老爷!昨晚毒死一个,今晚打死一个,她的一生莫非就这么毁了?

  慌张失措之际,她赶紧把她师父教的六套复苏术,一一拿出来实验。悲哀的是,忙了大半天,他仍旧软绵绵的靠在她肩膀上。

  毁了,楚绫绢绝望地凝目向霍元樵,以无比深沉的哀恸说道:“求求你别死,只要你不死,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真的吗?”霍元樵脸不红,气不,大剌剌地活过来。“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的要求也不是太苛,喏!”他拉起呆若木的楚绫绢,喜孜孜地走向遏“从今起,你只要金盆洗手,乖乖当我的子,帮我持家务,传宗接代,我就答应不跟你计较这一拳之仇。”

  “原来你使诈骗我。”楚绫绢闯江湖十余载,没见过比他更会装死,更卑鄙无的人。“你休想!我才不要嫁给你,我现在就要回去了。”她使尽力气却怎么也跨不出半步。“你…—”原来霍元樵不知何时拿了一块白布巾圈住她的杆。

  “你这是干什么?”

  “预防人犯逃哩!”霍元樵气定神闲地把她拉回上“你答应也好,不答应也罢,总之,不许你走。”

  “如果我偏要走呢?”

  “不妨试试。”他一使劲,将楚绫绢丢进的里侧,然后自己也跟着躺下。

  “你也睡上啊?楚绫绢快疯了,她的‘名’差不多也然无存了。”“不怕瓜田李下招惹是非?”

  “你不说,我不说,又有谁会知道?”霍元樵打了一个大呵欠,示意她:夜深了,该睡了。

  “可是…我怕…”

  “怕你会把持不住?”他点点头,深表同感地站了起来,到桌上倒一杯冷茶置于两人中间。“火气大就喝口水,但千万别打我的主意。”之后,倒头便睡,不多时即鼾声四起,儿不理会楚缓绢仍气得杏眼圆睁,柳眉倒竖。
上一章   酷酷侠女   下一章 ( → )
酷酷侠女小说网是最值得收藏的小说阅读网,免费提供高质量酷酷侠女最新章节,收录当前最火热的网络小说,是酷酷侠女爱好者必备的小说阅读网。黄蓉所撰酷酷侠女的最新章节免费在线阅读,酷酷侠女为虚构作品,请理性阅读勿模仿故事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