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剑无刃小说网免费提供高质量情剑无刃最新章节
优酷小说网
优酷小说网 经典名著 言情小说 伦理小说 历史小说 穿越小说 官场小说 短篇文学 玄幻小说 仙侠小说 推理小说 架空小说 校园小说
小说排行榜 都市小说 武侠小说 竞技小说 科幻小说 耽美小说 乡村小说 同人小说 灵异小说 军事小说 网游小说 重生小说 全本小说
好看的小说 年少轻狂 风蓅岁月 逆天邪传 鹰刀传说 师娘的庥 滟香蒾醉 滟修之旅 平凡女人 流氓万岁 综合其它 热门小说 总裁小说
优酷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情剑无刃  作者:卧龙生 书号:35603  时间:2017/7/25  字数:12992 
上一章   第二回 逆徒淫妇    下一章 ( → )
石室内又静谧了很久,仙才开口道;“刚才的景象,你们可都看清楚了?”

  庐云躬身答道:“晚辈看清楚了。”

  “你可认识是谁?”

  庐云心知仙耗去了不少真元,不觉大感歉意道:“看他们两人,年纪都很轻,不过三十左右,晚辈近十年来甚少在外走动,果然并不认识。”

  仙长长吁一口气道:“不妨事,也许就在最近一两天,有位常在武林中走动的朋友要来看我,他对目前武林人物,没有不知道的,就等他来再说,庐老弟长途跋涉不便,不妨就留在老朽府住上一两天。”

  庐云对仙的一番心意,自是万分感激,连忙躬身道谢。

  仙再道:“你们长途跋涉,一定还没用晚餐,青儿,招待客人吃饭去,恕我不陪了。”

  他说完话,迳自回而去。

  青儿忙道:“庐大侠和两位小哥哥请稍待,饭好了我马上来招呼三位。”

  他说着也由石壁的另一扇门进入中,想必那是厨房。

  为了不惊扰仙,庐云和袁小鹤岳小飞都不便讲话,全都在默默枯等。

  事实上他们此刻仍在为刚才那一幕而惑,谁也顾不得讲什么。

  枯等的时间在感觉中特别长,就像现在流行的为某位人物默祷三分钟一样,一分钟就够受的。

  好不容易,青衣童子终于出来招呼。庐云知道这里的规矩,随即起身跟着青衣童子进入内。

  岳小飞和袁小鹤当然也要跟着走。

  招待客人吃饭不在客厅而在厨房,尤其主人连陪都不陪,这是少有的事,但因主人是仙,谁也不敢抱怨。

  厨房的石很深,并在壁上开了一个小,烟可以冒到外面去。

  袁小鹤好奇的问:“小青老弟,这烟冒到外面,不是就被外人看到了么?听说绝少有人知道老仙翁住在这里的。”

  青衣童子笑道:“这个正在谷壁上,离谷底足有十几丈高,就是有人发现,也无法上来察看,何况我做饭都在晚上,又怎会有人看到冒烟。”

  袁小鹤咽下一口唾,再问:“为什么不拿到大石室那边吃?”

  他因见这里虽离大石室甚远,说话不可能被仙听到,所以才敢这样发问。

  青衣童子道:“老爷子不近荤腥,今晚我给各位煎了一盘鱼,若在大石室吃,必定会被老爷子闻到,那怎么得了。”

  “老仙翁平常都吃什么?”

  “当然是越清淡越好,有时他老人家能五六天粒米不进,精神还是好的很。”

  “那真的是神仙了!”

  “所以他老人家不来陪各位,各位也千万别见怪。”

  “人怎敢见神仙的怪!”

  青衣童子不再言语,迅快把饭菜摆在一处石板上,果然除了一盘鱼,其余的菜都是清淡的。

  青衣童子接着又拿出一罐酒来。

  众人早巳饿得发慌,虽然菜很淡,但却都吃得津津有味。

  只是那罐酒喝得很少,试想萝卜青菜,如何能引起酒兴。

  饭后,青衣童子把三人引进另一间石室。

  这石室正好有三张石板,也有被褥。

  青衣童子代过后,迳自离去。

  匆匆一夜过去,次后,庐云道:“有我一人留在这里就够了。你们两人回去吧!”

  袁小鹤因住着不习惯,正好不愿意在这里久留,听了当然高兴。

  庐云再对岳小飞道:“你只管放心,老仙翁的法力你是见过了,只要那位常在武林走动的朋友到来,一定可以认出令尊令堂是谁,你随小鹤回去等我的好消息吧!”

  袁小鹤道:“师父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庐云道:“事情办完了,我就马上回去。”

  这时青衣童子已经进来探望,随即由他把袁小鹤和岳小飞带出去。因为只有他才知道开启门的机关。

  出得来,才知道天还未亮,才不过刚五鼓。

  这也难怪。住在中,在那个尚无计时器可用的时代,又听不到更鼓,不出外,根本很难分昼夜。

  他们倒也忘记尚未早餐,只顾急急赶路。

  由于庐云不在身边.两个年轻人当然要趁机施展轻功。

  又加急着赶回去吃饭.两人一路不曾稍停。

  若论轻功,袁小鹤固然不错,但岳小飞却更胜一筹,只是他不论轻功武功,从不在袁小鹤面前炫,因之,袁小鹤也一直摸不清他的底细,只认为他这段路勉强可以跟上自己而已。

  看看午时方过,尚未到未时,便已远远望见独秀峰,也望见了峰的茅屋。

  就在距离茅屋只有十几丈远时,突见竹篱外闪出一条人影。

  那人影穿一身紫劲装,看起来是个壮年人物.身法甚是快捷轻灵,一望便知具有上乘轻功。

  “袁大哥,咱们快过去看看!”

  岳小飞的话刚说完,正要纵身冲出,却被袁小鹤迅快的探手拉住,接着低声喝道:“声,快在暗处藏起来!”

  袁小鹤话未说完,便强拉着岳小飞躲到一棵大树的后面土坡下。

  岳小飞并不清怎么问事,愕然问道:“这人好像要到茅屋里面去,也许是庐伯伯的人,袁大哥应该过去招呼一下才对,为什么反要躲起来?”

  袁小鹤依然声音极低:“你不明白,这人我认识。”

  “既然认识,就更该过去。”

  “暂时别讲话,看看他究竟要做什么。”

  果然,这时那紫衣人已进入竹篱,在竹篱内略一停顿,便又直奔正屋。

  袁小鹤这才想起临走时各房门不曾加锁。

  岳小飞忍不住道:“这人实在唐突,屋里没人,竟敢自行进去,袁大哥为何还不快进去看看?”

  袁小鹤道:“看看他什么时候出来,出来时再和他照面也不迟。”

  岳小飞心知有异,便不再加入意见。

  足足顿饭工夫过去。那紫衣人才匆匆走了出来。

  当他走出篱门外,却又游目四顾,像在希望发现什么。

  突见袁小鹤跃过土坡.直向那紫衣人走去。

  岳小飞也随即在后跟了过去。

  距离渐渐走近,岳小飞已看清紫衣人只有二十七八岁年纪,身材高大魁梧,皮肤白皙、面貌颇为俊美,只是眉宇间却隐泛着一股难言的阴险,之气。

  当他发现袁小鹤和岳小飞山上坡后现身而出,并未开口说话,只是把视线紧盯在两人身上。

  袁小鹤走前几步,抱拳一礼道:“原来是大师兄,小弟难得在这里看到你,有事么?”

  紫衣人不答反问:“老头子哪里去了?”

  “师父外出访友去了。”

  袁小鹤说完话才觉出不对,紧接着又道:“大师兄,你把师父称为老头子,未免有些过份了吧!”

  谁知紫衣人却哼了一声道:“这样称呼,已经算客气了,我是被他逐出门墙的,和他早就毫无瓜葛,莫不成让我叫他一声老混蛋。”

  袁小鹤不觉气往上冲,双眉扬了一扬,但瞬间却又忍了下道:“大师兄,请恕小弟斗胆说句话,如果你肯遵守师门规诫,怎会被师父逐出门墙,实在是你的所作所为,也太不应该了!”

  紫衣人顿时两太阳青筋暴起,眉宇间泛现杀机,暴声喝道:“你敢教训我?”

  袁小鹤带着惶恐.低下声音道:“小弟怎敢冒犯,只求大师兄离开师…”

  他说到这里,回头望了岳小飞一眼,似乎不愿再接下去,顿了一顿道:“若大师兄不肯听小弟的劝告,只怕便无法在武林中立足,师父他老人家也将永远无颜面对武林故旧,你不难想到师父他老人家这十几年来在内心受到多大的伤害,还望大师兄三思!”

  “住嘴!”紫衣人大喝:“我马昭雄若不看在曾和你有过同门之谊,现在就要你死在我的面前!”

  袁小鹤带着哀肯的神色,道:“大师兄息怒,小弟完全是说心里的话,总希望大师兄能听得进去!”

  忽见马昭雄杀机一敛,笑嘻嘻的直向袁小鹤走了过来。

  袁小鹤心头一震,不知他要做什么,急急向后连退几步。

  马昭雄的一只手却轻轻搭上了袁小鹤的肩膀,霎时声音变得十分柔和:“小鹤,大师兄对你有个要求,不知你肯不肯答应?”

  袁小鹤两眼发直,情不自又退后—步:“大师兄有话请讲,只要小弟做得到的…”

  马昭雄不动声道:“你自然做得到,如果做不到,我也不会要求你了。”

  “可是大师兄还没讲明白?”

  “很简单,离开老头子,跟我走,我决不会亏待你。”

  袁小鹤摇了摇头,正道:“大师兄要求小弟什么事都可以,要我这样做,办不到!”

  “那么我要你杀了老头子,办不办得到?”

  袁小鹤脸色一变,大声道:“你怎能说出这样的话!你已经欺师灭祖了,但小弟却决不做师门叛贼!”

  这几句话,说得够重了,袁小鹤在说过之后,便暗中全神戒备,以防对方突施杀手。

  谁知马昭雄竟并不在意,拍了拍袁小鹤肩头道:“小鹤,老头子能调教出你这样一个徒弟,他也该心满意足了,不过我总希望你好好考虑考虑,下次我再来带你走。”

  “这是不可能的事,大师兄最好断了这种念头!”

  马昭雄忽然视线又转向岳小飞:“这孩子是什么人?”

  袁小鹤顺口道:“是师父亲新近收下的弟子。”

  马昭雄嘿嘿笑道:“老头子野心还真不小,竟然又收了弟子!”

  袁小鹤:“大师兄错了,师父收弟子只是为武林正义的下一代,怎会扯到野心上去?”

  “他来这里多久了?”

  “不久,只有几个月。”

  “如果有一天我把老头子宰了,只怕他就学不成武艺了。”

  袁小鹤虽内心怒火狂炽,但却不敢和对打硬碰硬,索转过脸去,不再开口。

  忽听马昭雄皮笑不笑的道:“小鹤,这些年你跟着老头子习艺,武功一定大有进境,说不定超过了我马昭雄,可不可以几手给我瞧瞧?”

  袁小鹤语调冰冷的道:“小弟天资愚鲁,年纪又轻,怎敢和大师兄相提并论!”

  “用不着客气.几招让我看看,如果需要找个对手,大师兄是现成的。”

  袁小鹤再退后一步,大声道:“大师兄用不着这样,小弟不敢献丑。”

  但见马昭雄右手一扬,闪电般向袁小鹤扑出一掌。

  袁小鹤没料到对方会转变得如此之快,根本来不及闪躲,一声脆响之后,左颊顿时浮了五条指痕,同时人也踉跄向后摔出了好几步。

  马昭雄冷森森笑道:“别给脸不要脸,你若敢不听我的吩咐,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袁小鹤被起真火,捂着面颊高声道:“大师兄,你若再苦苦相,只怕小弟就无法再忍了!”

  马昭雄耸眉笑道:“你本来就用不着忍。”

  他边说边解下间的长剑,抛在地上,接道:“不过你放心,你既然未带兵尺,我也决定不用剑?同时,你纵然败了,我也决不取你性命,这样你总该满意了吧?”

  袁小鹤早知自己的武功,无法与对方相比,所以先前他不得不一忍再忍,此刻见已无法躲过,也只有硬起头皮一拚了。

  当下,他暗暗运起功力,抱了抱拳道:“既然如此,大师兄就请赐招!”

  马昭雄冷笑道:“我若先出手,那就以大小了。”

  袁小鹤道:“若小弟先出手,那就以小犯上了,小弟担不起这个罪名!”

  “哪里学来这般罗嗦,看来我是不得不先出手。”

  马昭雄话声未毕,腿不屈膝,肩不晃动,人已欺至袁小鹤身前,只见他左臂一圈,掌扬起后突然幻化出十几个掌影,闪电般向袁小鹤又顶罩去。

  袁小鹤心头一凛,只感眼花缭不敢硬接,惶骇中立即向后闪退。

  岂知马昭雄的掌势,如影随形,袁小鹤刚退出两步,左肩头便被掌势击中。

  好在这一掌份量不重,显然是马昭雄故意留了几分情。

  袁小鹤在又羞又恼之下,已顾不得一切,一咬牙,也双掌齐出。

  他随庐云习艺十年,若论造诣,已称得上是一等一的高手,在拚命施展之下,攻势顿时锐不可挡,大有雷霆万钧之概。

  若对方是一般高手,必定难以招架,但马昭雄前的武功造诣,已是出神入化,他在微微一愕之后,很快又把袁小鹤得不得不向后退。

  袁小鹤只感自己的每一出手,都在对方的控制之中,就像对方已预知他如何出式如何出招一般。

  实际上,袁小鹤的出手招式?正是被马昭雄出来的,得他非这样出手不可,所以袁小鹤在感觉上以为已被对方预知一般。

  武家过招,贵在抢占先机,马昭雄尽得先机,袁小鹤岂有不败之理。

  果然,就在七八招过后,马昭雄在飞起一脚之后,袁小鹤直被踢飞一丈多高,然后摔了个倒栽葱,直打了三个滚翻,才站起身来。

  马昭雄气不出声,面不改两手,冷笑道:“不错你的确没被老头子白教,居然在我手下走过七八招!”

  他的口气,是多么自大,多么狂傲。

  袁小鹤红着脸道:“大师兄高明,小弟这点微末之技,如何比得。”

  马昭雄嘿嘿笑道:“用不着客气,看你方才的身子,已经很难得了,不过你该心里有数,我已对你大大手下留情。”

  袁小鹤鼻孔里哼了一声道:“多谢大师兄还念着同门之谊!”

  “既知同门?你为什么不跟着我走?”

  “大师兄又为什么不回头向善,重返师门?”

  “大胆,你可是要找死?”

  “如果大师兄实在容不下小弟,尽可把小弟杀死在你面前。”

  “好硬的嘴,那是现在还没到时候,必要时我也许老的小的一起成全。”

  接着又指了指岳小飞道:“连这个小子也别想留下活口!”

  他说完话,刚要俯身取起放在地上的长剑,忽听—个朗朗的声音道:“姓马的,你不妨现在就来试试!”

  马昭雄愣了一愣,再望向岳小飞道:“你刚才说什么?”

  岳小飞稳站当地,双手握拳道:“你的耳朵应该不聋,莫非进驴去了?”

  而对一个年仅十岁的孩子,马昭雄的确愣多于惊:“你这小子好像是买碱鱼放生…不知死活!”

  岳小飞昂然道:“不知死活应该是你这叛师灭祖的武林败类!”

  此时袁小鹤却是大感惊骇,他万没料到岳小飞竟会自找麻烦捅马蜂窝。

  原来他和岳小飞相处三月打余,却并不清楚岳小飞不论在武功相轻功方面,都已达上乘火候,如今见他闯下祸,怎能不感惊骇,一旦马昭雄对岳小飞下了毒手,他如何向师父待?自己又如何心安?,情急之下,立刻转头喝道:“小飞,你真的想找死么?”

  边说边又挡在两人中间,望着马昭雄拱手一礼道:“大师兄,您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他是个小孩子,不懂礼貌,冒犯了大师兄,小弟情愿替他赔罪!”

  只听岳小飞道:“袁大哥,你不必管,好汉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可以受他的气,小弟却实在看不过去!”

  经袁小鹤说了好话赔罪,马昭雄本已不想再计较,但岳小飞却又火上加油,教他哪里忍得下这口气,当下,一把拨开袁小鹤,

  直向岳小飞走去道:“好小子,年纪轻轻就发了疯,老子现在就干脆把你送上西天!”

  在他的想法,别说岳小飞习艺了三五个月,即便他一出娘胎就开始练功,一掌也足以把他拍成酱。

  岂知他刚走出两三步,对方便已失去所在,接着一道黑影,从半空里直向头顶扑水,人未到两道锐利的掌风,便直袭脑门。

  马昭雄当真被得大吃一惊,情急之间双掌齐出,猛向空中去。

  双方拳掌一接“扑”的一声沉响,那黑影立即又反弹上去。

  显然,岳小飞的内力无法与马昭雄相比。

  但他身子虽被震起,在空中却依然能控制自如。

  只见他在半空打了个回旋,竟又俯冲向下,正好又扑向马昭雄头顶,方位拿捏得分毫不差。

  站在一旁观看的袁小鹤,此刻已由惊骇变为惊异,他做梦也没料到,岳小飞竟具有奇妙绝顶的身手,仅凭他凌空不坠飞旋自

  如的身法,就令自己望尘莫及。

  马昭雄本没拿他当回事,现在也被迫不得不全神敌。

  双方拳掌接连交接了几次,马昭雄的掌力虽然刚猛无俦,在平地足可开碑裂石,偏偏岳小飞人在空中,他只能把对方震起半空,而岳小飞却借着身子上升,无形中卸去了马昭雄击出的掌力。

  就这样一人在上一人在下又拚斗了好几招。马昭雄在怒极之下,猛一口真气,随即也跃起空中,拚尽全力,正好一掌击中岳小飞前

  顿时,岳小飞的身子像断线风筝,直向远处平飞而去。

  在这刹那,袁小鹤情不自发出一声惊呼。马昭雄也知道岳小飞落地之后.即便心脉不被掌力击断,至少也要摔个半死。

  那知岳小飞竟然飘落在一棵大树的枝桠上,神色如常,竟然半点没受损伤,而且还在招手道:“姓马的,你要追只管追过来!”

  马昭雄早有自知之明,若单论轻功,比起这孩子,他照样也是望尘莫及。

  他转过身来道:“小鹤,对大师兄说实话,这孩子究竟随老头子习艺多久?”

  袁小鹤道:“小弟方才说过,师父收他,不过才三五个月。”

  “我不信。”

  “大师兄不信,小弟也没有办法。”

  “那么他是什么身份来历?”

  “若问他的身份来历,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胡说!”

  “小弟句句实言。”

  马昭雄冷哼道:“你不肯讲也没关系?等我下次把这小子捉到手,不怕他不说实话!”

  岳小飞叫道:“姓马的,你何妨现在就来捉!”

  马昭雄嘿嘿笑道:“老子现在还有要紧的事要办,没那么多闲功夫!”

  他说着。取起地上的剑,扬长而去。

  岳小飞这才由树上跃了下来。

  袁小鹤赴前道:“小飞,真没想到,你会这样的了不起!”

  岳小飞道:“其实小弟也只是仗着轻功,若和他硬碰硬的正面相拚,只怕不出三招,便要吃上他的大亏。”

  袁小鹤;“即便那样,我今天也算开了眼界啦,以后,我的武功.倒该向你请教了。”

  “不敢当,袁大哥客气。”

  袁小鹤顾不得多说,忙道:“现在先进屋去做饭吃要紧,等吃过饭我再向你讨教。”

  岳小飞道:“刚才那姓马的好像在庐伯伯房里很久,咱们该马上进去看看,别被他愉走了什么东西。”

  进入正屋庐云房间,果然上和地下一片零,连下也似乎被搜查过,只因袁小鹤不知师父房中藏有机密东西,即便真有东西被马昭雄盗走,他也无从查起。

  两人匆匆把室内整理了一遍,袁小鹤立即进入厨房烧饭。

  他们从昨晚到现在粒米未进,当然早已饥肠辘辘,一顿饭吃得不亚狼虎咽。

  餐后,两人各自回房里睡了一觉。

  当醒末后两人再见面时,天色又已晚了,袁小鹤又得下厨做饭,岳小飞则帮着烧火。

  在近十年来,烧饭一直是袁小鹤负责,他已练得一手好烹调工夫。在茅屋前后,种了不少蔬菜,而且还养着,平常袁小鹤只是每隔几天,到山下去买一次米和鱼,这些工作已经成了他的份内之事。

  晚上,他们预料庐云不可能回来,又担心马昭雄再回来找碴,两人便在竹篱内的院子里聊天。

  好在养着一条大黄狗,一有动静,那大黄狗必先惊觉。

  岳小飞趁机问起有关马昭雄的事。

  “袁大哥,那姓马的真是你的大师兄么?”

  袁小鹤叹口气道:“当然是,那怎么会假呢。”

  “庐伯伯一共收了几位弟子?”

  “除了他,就是我了。”

  “他既然品德不好,庐伯伯当初为什么要收他?”

  “知人知面不知心,当他初进师门时,不但天资聪明,而且又勤奋好学,师父非常喜欢他,认为终于得到了衣钵传人。”

  “他又为什么被庐伯伯逐出门墙?”

  “其实他是自己叛离师门的,并没等师父逐他,他就走了。”

  “为什么?”

  袁小鹤紧蹙眉头,显示出极度痛苦模样,一看便知必有难言之隐。

  这样一来,使得岳小飞越发急于知道,情不自催促着道:

  “袁大哥怎么不说了?”

  袁小鹤咽下一口唾道:“家丑不可外扬,教我实在难以启齿。”

  岳小飞道:“小弟现在和庐伯伯、袁人哥难道还不算一家人么?”

  “可是这种事我不希望你知道。”

  “那就未免太见外了。”

  袁小鹤顿了顿,终于再叹一口气道:“好,我就告诉你,他把师娘拐走了!”

  岳小飞像被一声巨雷震住,许久,才愕然问道:“他和庐伯母年纪一定相差很多,怎会发生这种事情,莫非庐伯母是心甘情愿的?”

  袁小鹤黯然摇头道:“说起来他和师娘的年纪相差也并不很多。”

  岳小飞哦了声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师父三十几岁才和师娘成婚的,当时师娘还不到二十岁。”

  “难道他们夫妇从来就不曾恩爱过?”

  “不,当初那儿年据说他们过了一段很甜蜜的生活,两人终口形影不离,简直称得上只羡鸳鸯不羡仙了,连武林中都传为佳话,

  当然,那时候找还未被师父收归门下,并没亲眼见过。”

  “你可曾见过庐伯母?”

  “她是我被师父收归门下的第二年才离开师父,当然见过,不过那时她和马昭雄很可能已经暗中来往,和师父似乎已貌合神离了。”

  “庐伯母长得怎么样?”

  袁小鹤目光一亮,立即砸着嘴道:“她长得实在太美了,我至今尚未见过世上有那么美的女人,简直像仙女下凡一般!”

  岳小飞默了—默,再问:“那时庐伯伯是否也住在这里?”

  袁小鹤摇头道:“这里是师娘和马昭雄私奔后,师父才带着我迁过来的,算起来到现在也将近十年了。”

  “庐伯伯为什么要搬到这里来?”

  “当然是师父已无颜再见江湖故人,所以才搬到这几乎与世隔绝的山上来。”

  “这么说目前武林中并无人知道庐伯伯隐居在这地方了?”

  “纵然有人知道,也是绝对少数,在我的记忆,师父从前访客不断,自从搬到这里将近十年,来访过他的,好像不超过三个。”

  “是否包括仙在内?”

  “仙是从不出的,只有师父去访他,他从没来访师父。”

  正说到这里?忽听大黄狗发出狂吠。

  两人急急起身,由篱内向外望去。

  月光下,只见十余丈外似是一对男女的两条人影,正朝着茅屋迅快而来。

  袁小鹤呆一呆,立即低声叫道:“不好,好像是马昭雄和师娘、小飞,你快快躲开!”

  岳小飞也感心头一凛,忙道:“袁大哥该躲起来才是。”

  袁小鹤道:“不成,我必须硬起头皮来应付他们,否则他们把火把茅屋烧了,让我怎样向师父代?”

  “可是你留在这里,不是很危险?万一…”

  “不会的,他们对我,并没什么深仇大恨,小飞,你快走!”

  岳小飞顾不得再劝袁小鹤,连忙奔向屋后,再飞身上了正屋屋面,由屋脊处探头观望,以便看个究竟。

  当然,最主要的,他是想看清这位和弟子奔的庐伯母究竟长得什么模样,因为方才袁小鹤对她的形容,不能不引起他的好奇。

  果然,那两条人影,很快便来到篱门外,而且正是一男一女。

  那男的也正是马昭雄。

  女的不消说也正是弃夫奔**败德的凤嫣红了。

  只固距离较远,那女人又面罩一层薄纱,虽有月光,岳小飞也无法看清她的面貌。

  不过看她身材婀娜,行进间摇摆生姿,有如风摆杨柳一般,便不难想到她是怎样一个女人了。

  这时,袁小鹤早巳站在竹篱门口,躬身施了一礼道;“弟子袁小鹤接师娘、大师兄。”

  凤嫣红和马昭雄并未言语,迳自进入篱门。

  两人东张西望了半晌,凤嫣红才响起娇滴滴有如燕啭莺呖般的声音道;“老头子呢?”

  袁小鹤谨声答道:“师父外出未回,弟子先前已对大师兄讲过了。”

  凤嫣红冷笑道:“听说他最近十年,已几乎与尘世隔绝,现在居然又外出访友.连晚上都不回来,看样子好像又活跃起来了,他到哪里去了,访的是谁?”

  袁小鹤道:“他老人家只说要外出访友,别的什么都没说。”

  “可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弟子也不清楚。”

  “小鹤,你可是跟我装傻?”

  “弟子不敢。”

  只听马昭雄道:“别跟他罗嗦,先找到那小子再说!”

  凤嫣红又四下望了一眼,才道:“听说你师父新近又收下一名弟子,年纪很轻,本领却大得很,他哪里去了?”

  袁小鹤早有准备,不慌不忙道:“他在下午冒犯了大师兄,心里害怕,吃过晚饭就溜到外面躲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他躲到哪里去了?”

  “弟子方才还找过,山这么大,根本无法找到,平常弟子天一黑就睡觉,今晚到这时还没睡,就是因为找他耽误了。”

  忽听马昭雄隐森森的声音道:“你别听他的,那小子胆子比天大,他当时都不知道害怕,我走了他会害怕,简直是笑话!”

  袁小鹤正道:“大师兄,他的确吓跑了,小弟怎敢骗师娘。”

  马昭雄道:“那我可要搜了,他若现在自动出来,什么事也没有,若等搜出来,那就不一样了!”

  “大师兄要搜只管搜。”

  马昭雄正要采取行动,凤嫣红道:“不必了,就这么几间破房子?他当然不会躲在里面让你搜。”

  接着又侧过脸来道:“小鹤,昭雄下午要带你走,你为什么不答应?”

  袁小鹤顿了顿道:“弟子只觉武功不济,现在还不配在武林行走。”

  “老头子已经调教你十几年了,你现在的武功应该不错才对。”

  “都因为师父他老人家这些年心情不好,很少再教弟子武功,今天下午大师兄已经试过弟子,师娘不信可以问大师兄。”

  “那孩子的武功为什么那样高?”

  “他是在未投师以前,就具有一身绝顶轻功,但武功却知道的不多。”

  “他的轻功又是怎么学的?”

  “据说他自小在山上,是整爬山上树自己练成的。”

  “他是什么来历?”

  “他无家可归,在一个偶然的机会被师父收留,和武林根本扯不上关系。”

  凤嫣红默了半晌,却又转变话题问道:“你师父住哪间房?”

  袁小鹤不敢隐瞒,向正屋指了一指道:“就是那间。”

  凤嫣红道:“我想进去看看,可以么?”

  袁小鹤怎敢说个不字,嗫嗫着道:“师娘要进去看,当然可以。不过师父现在的居室简陋得很,实在没什么值得看的。”

  “我只是要进去看看,谁管他简陋不简陋,你先进去把灯点上!”

  袁小鹤依言讲入庐云房间,把灯点了起来。

  灯亮不久,凤嫣红和马昭雄就跟了进来。

  凤嫣红道:“小鹤,你出去,要走到竹篱以外,不可靠近。”

  袁小鹤愣了愣道:“莫非师娘今晚要住在这里?”

  凤嫣红冷笑道:“这种地方,我还不屑住,不必多问,快出去!”

  袁小鹤不得不出去,而且真的躲到竹篱之外。

  蓦地,他下意识想到一件事,莫非这一男一女,是要在师父上办那见不得人的苟且之事?

  想到这里,他不恨得连头脑都有些发昏,若师父的,被做了这对无男女的苟合之地,那真是要窝囊到不能再窝囊了。

  不过很快他就又觉出可能不是,同为经过盏茶工夫之后,师父房间的灯还是亮着,他们总不能无到亮着灯做那种事吧。

  但他们又在做什么呢?

  却又不敢近前察看。

  足足半个时辰过去,凤嫣红和马昭雄才由里而走了出来。

  袁小鹤随即也进了篱门。

  只听凤嫣红道:“小鹤,我们走了,你也该睡了。”

  袁小鹤搭汕着问:“这么晚了,附近又没城镇,师娘要到哪里去?”

  凤嫣红笑道:“这种地方哪里还有我住的,你若真的想知道我要到哪里去,为什么不跟着我走?”

  袁小鹤被问得答不上话,眼看着这对无男女消失在夜中。

  现在袁小鹤的第一件事,便是进入师父房中察看。

  当他刚进入不久,岳小飞也跟了进来。

  山乎两人意料之外的,房内一切如故,像根本不曾遭劫过。

  那么这整整半个时辰,凤嫣红和马昭雄又在做什么勾当呢?

  多想也没有用,两人只好各自回房就寝。

  夜里并无任何动静。

  次口傍晚,庐云回来了。

  岳小飞抱着莫大希望,因为他预料庐云很可能已得知他的父母是谁。

  晚餐时,岳小飞迫不及待的问起。

  谁知庐云却摇摇头,接着长长吁一口气道:“小飞,让你失望了。仍然没清楚令尊令堂是谁。”

  岳小飞怅然再问:“莫非仙老前辈的那位朋友不曾到府去?”

  庐云道:“仙的那位朋友,依约而来,仙也施出了和上次同样的法术,但他的那位朋友却并不认识令尊令堂。”

  他见岳小飞一副失神落魄模样,只得又安慰着道:“不必难过,相信总有一天会查出令尊令堂是谁,你和他们必定有团圆重聚的—天。”

  岳小飞默然低下头道:“但愿如此。”

  饭后,岳小飞和袁小鹤知道庐云必定很累,需要提前休息,便自动辞出。
上一章   情剑无刃   下一章 ( → )
情剑无刃小说网是最值得收藏的小说阅读网,免费提供高质量情剑无刃最新章节,收录当前最火热的网络小说,是情剑无刃爱好者必备的小说阅读网。卧龙生所撰情剑无刃的最新章节免费在线阅读,情剑无刃为虚构作品,请理性阅读勿模仿故事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