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当小说网免费提供高质量天下第一当最新章节
优酷小说网
优酷小说网 经典名著 言情小说 伦理小说 历史小说 穿越小说 官场小说 短篇文学 玄幻小说 仙侠小说 推理小说 架空小说 校园小说
小说排行榜 都市小说 武侠小说 竞技小说 科幻小说 耽美小说 乡村小说 同人小说 灵异小说 军事小说 网游小说 重生小说 全本小说
好看的小说 年少轻狂 风蓅岁月 逆天邪传 鹰刀传说 师娘的庥 滟香蒾醉 滟修之旅 平凡女人 流氓万岁 综合其它 热门小说 总裁小说
优酷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天下第一当  作者:李凉 书号:40928  时间:2017/9/17  字数:17490 
上一章   第七章 至宝现形    下一章 ( → )
三天后。君小心和公孙炮已赶回洛。趁着黑夜,两人直接奔往金玉搂。

  金王天失了至宝,早就六神无主,夜守候,等待消息传来,忽闻君小心返回,亦惊亦喜,惊者,这小头当真能追回至宝?善者,当然是数等待,终于有了消息,甚至可能要回至宝。

  顾不得多想,他亲自向大门,并将君小心、公孙炮接至秘室。

  来不及奉上茶水,金王天已追问:“少侠可找着血麒麟?”

  君小心大拍脯:“天下第一当出马.还有办不成的事吗外这么说是找着了?”

  “当然。”“可否让老夫…过目?”

  若不瞧个清,金王天总难以安心。

  “当然可以,血麒麟是金家之物,不还你们,交给谁?何况咱们还有生意往来。”

  君小心倒也落落大方,从口抓出一个盒子,予金王天,笑得甚是暖味。

  金王天一向稳重,此时双手不微微抖图,毕竟此物对他关系重大。他小心翼翼地掀开盒盖,出透体晶红的麒麟,他一眼便看出此物不假,但他关心的乃是麒麟腹中的不死丹,拿起麒麟便往灯光照去。忽见君小心在旁,深怕秘密,遂技巧地转身,背过两人,暗中照视。

  这举止引来君小心暗自窃笑.但瞧在公孙炮眼里,不知怨了多少回.直道君小心不识货.硬把天下至宝平白送人。尽管如此,他却慑于金王天的成凛气势而不敢做声。

  金王天察照一番,但见不死丹仍在,自是欣喜若狂,本以为没那么顺利导回此宝,没想到却比自己想象中还顺利,不钦佩有加地瞧着君小心。

  “果然英雄出少年。少侠竟能如此容易地完成此事,老夫佩服万分。”

  君小心轻笑:“哪里,小事一桩,再困难的事,也难不倒天下第一当。”

  “自是如此。二十年前,天下第一当早已叱咤武林,二十年后更该独霸天下,老夫佩服、佩服。”

  金王天难得向人拱手揖身,此时则揖身不停,堂堂威凛有若征战将军的脸容,难得有了亲和的笑容。

  君小心摆摆手:“别客气啦!以后有生意,别忘了找第一当就行了。”

  “一定,一定,少侠有此功力,不找你,找谁?对了,这是你另一半酬劳。”

  金王天拿出很票,予小心。

  岂知君小心另有打算:“能不能换元宝?外头还有不少人等着分红。”

  金王天一愣,十数年来还是第一遭碰上讨价还价的。“金玉楼银票全国通用…”

  “话是不错,可惜钱庄晚上是不开门的,何况现在已近三更。”

  金王天立时豪道:“银票收下,老夫再奉上黄金五千两,就算对第一当的敬意把!”

  他一直以为君小心身边必定跟着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人物,自甘心再付五千两。

  岂知君小心硬是不吃,含笑道:“行有行规,楼主美意,在下心领了,我只要五千两元宝即可。”

  金王天无奈:“就随少侠意思,老夫叫人送来即是。”

  他立即唤来金不二,要他搬来五千两元宝,刚好一口大箱子,君小心和公孙炮见着元宝,扛着它,扬长而去,一刻也未再停留。

  金王天本想留下两人,或设宴、或想询问一些秘事,岂知两人说走就走,只好作罢了,幸好宝物已寻回,任何担心也都无此必要了。

  他转向金不二,问道:“可查清他们去了何处?”

  金不二习惯地摸摸金边眼镜,说道:“去了七巧轩。”“会是她们所盗走?”

  “至少该和她们有牵连。”“那小孩如此轻易即闯入七巧轩?”

  “不仅如此,还烧了一栋楼阁。”金不二并未亲自盯梢君小心,只是派人跟踪,那些人自不敢靠近七巧轩,从远处瞧及清山起火,以为是烧了楼阁,并未想及是一栋木屋,消息传回,金不二也以此回报。

  金王天沉半晌:“连楼阁部烧了,看来不假。”金不二道:“是否要讨回公道?”

  金三天摇头:“此事暂且下,金玉楼和七巧轩过节早已存在,不急于一时之争,反而是最近有不少可疑人物蠢动,非得查清那些人来历不可。”

  “楼主所言极是。”

  金王天负手沉思,灯光下,那威凛眉深深锁成一线,一张国字方睑更形沉重不少。

  不久,他问道:“外头可有人等着分银子?”“没有。”“这么说,君小心说慌了?”“该是如此。”“他为何要说谎?”“君小心行事大异常理,许多事不易猜着。”

  “然而却有原因…”金王天一时也想不出君小心用意,只好暂时搁下,说道:“多派人暗中盯梢,看能否查出端倪。”

  金不二拱手应是,随后步出秘室,掩门而去。

  金王天则沉思一阵,仍将思绪拉回血麒麟身上,抓在手中抚摸着,嘴用已出笑意,似乎有了它,再无任何东西好牵虑的了。

  君小心和公孙炮扛着元宝返回住处,君小差早就在屋里等候。

  放下重担.君小心笑的更是促狭:“好戏上场嘤!”

  公孙炮怨声道:“好戏要上场,也不急于一时搬这大堆元宝,重死了,拿银票不是轻松自在?”

  扛着元宝箱,奔走数十里,累得他身大汗,他当然有所怨言了。

  “你懂什么?过了今晚,银票未必靠得住!“你是说金王天想耍赖?”

  “那就不得而知,不过,过了今晚,他可就有很忙了。”

  “你又想耍他?”

  君小心笑意人:“没有间!我只是实话实说,把血麒麟藏有不死丹的秘密说出而已。”

  公孙炮两眼发直:“这岂不引起武林动?”

  君小心呵呵笑道:“武林平静很久啦!也该有刺才对。”

  公孙炮终于懂了:“难怪你宁可要元宝,不要很票,呵呵!过了今晚,金王天想不恨你都不行。”

  摸着元宝,他不再认为这罪是自受了。

  得意笑个不停,君小心转向哥哥:“哥,今晚就看你的啦!把涓息给传出去。”

  君小差淡然笑道:“要找出第一当,一定要用这种方法么?”

  君小心促狭笑答道:“我现在觉得,找出第一当反而是次要的事情,混的过瘾,反而更重要了!”

  “你不怕爷爷捷足先登,或是锤罪?”

  “怕什么?说不定他来了,玩的比我更开心,必要时,我还可以用脑力,将他震得呆呆的。”

  君小差轻笑:“希望你有这份功力。”

  “快啦!多练几次就成了,这是后事,咱们先些布条、纸张,也好贴它城。”

  君小差平喜欢题字画画,纸笔现成已有。兄弟合作,不到一个更次,已写妥数十张,随后君小差抓着它们,掠门而出,准备张贴,将消息传出。

  小心和公孙炮则挖地,将元宝藏妥,这才安安稳稳地睡觉去了。次,天未亮.洛城已鼎沸.几乎所有大街小巷都贴了一张惹眼的字条,尤其东城门那数丈长布条,从城顶往半下,更惹人注意,里头写着:

  “火麒麟尽养不死丹,金王天有福了。”

  这宇若是他人所题,倒也说说罢了,但若标上“天下第一当敬题”江湖中人要不相信就难了。

  消息传入金家,金王天睑早已铁青,这分明拆了他的老骨:此大事岂能封锁得了?不撕还好,这一派人撕传单,无异是盖弥彰。

  金王天又怪自己决策失算,不得不稳下心,立即宣布金玉楼上下全副武装戒严。

  未用早膳,早已将金家所有首脑聚集在天王正厅,连平常难得出门的金夫人,此时也负剑上阵。

  夫人名玉仙,乃是峨嵋上代掌门凡苦师大得意俗家门徒,一手太清剑法已尽得真传,年四旬出头,却不见老态,貌美若观音,博得美观音雅号,此时她可美不起来,一脸吃重。

  金王天忙不必说了,眉早已锁成结,多年来未曾如此紧张。此时却显得不安,养练已久的“泰山崩于前面面不改”的修为,全然失效了。

  天正厅一阵沉闷,还是金王超最无耐,他看来并不那么紧张,关心的竟是宝物。”

  “爹,您手上真有天下至宝不死丹?”

  他本长的仍算俊.但过于修饰.连眉毛都剃得平顺长,给人浮华不实的感觉,他又习惯地眯缩着眼.以表示智高眼低,已把过小的眼珠给拖长,倒有些獐头鼠目,与其华贵装束实不相称,其妹玉人不知说他多少次别装成那模样,他是改了不少,但一有特殊情况.又原形毕了。

  不但是他,在场所有人也和以询问眼睛瞧着金王天,他们需要答案。

  金王天深深口气道;“没有.那是谣传。”

  他仍不肯说出,毕竟瞒着家人,一时难以解释心中私心。

  “既然没有,外头为何会有传言?”金王超显得有些咄咄人。

  金王天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幸好金玉仙识上大体,知道如何为丈夫安排台阶。

  她冷道:“超儿不得胡言.你爸的事,岂容你如此过问?天下至宝,就算在金家,也由不得让你知道。”

  金王超脸委屈.却不再发言,默默立于一旁。

  金不二把话题岔开:“大哥.这消息很可能是君小心他们所为。”

  昨夜派人探访.并无具体结果,此时出了事,他也觉得心生愧疚。

  幸好金王玉不在场.否则他可要责怪小心不够意思,把老爹搞得如此紧张兮兮。

  金王天终于明白君小心为何硬要元宝,原来是早有预谋,然而让他想不通,如此至宝,他为何不要?竟然完好入初地送回?难道为的只是想给金玉楼添麻烦?

  金玉人嗔声道:“会是那小子?他不是已替爹找回血麒麟?又怎会胡言语?”

  想及君小心前次买卖,临到约会时间.他还赌得忘形了,不觉这小子行事古怪,不可以常理猜之。

  她又问:“二叔您确定贴字条的人,和君小心有所牵连?”

  “不错,那字条题有天下第一当,自和他躲不了关系。”

  金玉人嗔道:“岂有此礼!爹,咱们把他抓来,向天下说明原因。免得背上这黑锅。”

  若真无不死丹,金王天倒是可以如此做,难处就在神丹,若把君小心来,谁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而且他又古灵怪.一肚子鬼伎俩,实是不易对付,若贸然来,实是不妥。

  他摇头:“时下消息已传遍武林.恐怕非他这小孩一言两语所能说退各路人马,除非是第一当亲自现身。”

  “咱们可以先抓他,再用他迫第一当现身。”

  金王天轻叹:“若真的第一当现身,恐怕爹也无法制得了他。”

  金王超冷道:“天下第一当真有如此了得?”

  金王天道:“你未出生,他就已叱咤武林,谁也没见过他,但他武功之高,却是假不了。”

  金王超冷道:“既然武功了得,为何不夺去不死丹,还此玄虚?”

  金玉仙道:“这玄虚未必是他的,不过你却不能私下找他比斗,你并不是他对手。”

  金王超冷哼一声,实是不眼,却碍于母亲,没敢再出声。

  沉默一旁的金鹰,此时已说道:“爹,解铃还须系铃人,为了金家,还是须要把第一当找来。”

  金王天对他始终未表现出父子亲情,总是冷冰冰:“此时请来也无济于事,现在最要紧的是应付上门的亡命徒。”

  金鹰不做声,他并不希望父亲马上采纳,先应付这关也是应该,双手抓抓月刀,一股雄浑气息凛凛泛出,比起金王超,他自是豪气多了。

  来不及让他们多加讨论,外头已传来喝声,金王天心知有人找上门,立即领着家人往大门奔去。

  大门敞开,门前一排白玉石阶落往山脚,约有二十余阶,起阶处,左右各自塑有十数丈高的五爪金龙,头脸相向,形成拱门式霸守阶梯,那龙身至少有万斤重,张牙现爪,凛凛生风。

  此时金龙前已立有一名光头壮汉,年约五旬,眼如铜铃凸瞪,盾如倒勾.一副凶神恶煞,头上饶有成疤,显然是和尚,却未穿袈裟。

  他声如沉狮喝出,一掌已推去数名守卫,直石阶:“叫金王天把不死丹出来,否则洒家拆了你们金玉楼!”

  既然敢找向金玉楼,自非弱者,他一路冲向巨门,一些看热闹者早已远远围着金玉楼,他们自认武功对付不了金王天,可是岂能放弃一睹宝物的机会,说不定奇迹出现,宝物落入自己手中,那岂不是时来运转?那和尚又再叫嚷。

  金王天赶至门口,守卫退向两旁,乍见和尚,金王天眉头不皱了皱。

  “辣心和尚?”

  果然棘手,一大早,上门的即是七毒虫之一的难人物。

  辣心和尚乃少林叛徒,私自盗走达摩真经,历经二十余年,少林派仍然无法将他缉捕归案,可想而知,他武功之高,恐怕连少林现任拿门海印大师也要落于下风。

  辣心和尚名号被呼出,登时狂妄大笑:“数年未出江湖,竟还有人认得酒家,算你识货,来来来,快把不死丹出,也好让洒家早练得达摩神功,到时记你一笔,不再找金玉楼麻烦。”

  他虽窃得达摩真经,但此经博大深,奥妙难懂,他又心术不正,一直无法练至三花聚顶的境界,不得不借助外力,这不死丹正可帮他一个大忙。

  金王天棋手为礼:“大师误会了,在下并无不死丹。”

  “你胡说,天下第一当岂会骗人?快快出来,否则洒家不客气了。”

  辣心和尚张牙舞爪,霸道已极。

  金王超自是看不惯,斥道:“我爹说没有就是没有,你没听见?”

  话未说完,辣心印尚怒喝一声“找死。”身如弹丸出,双掌直往金王超捣去,十数年前他功力已了得,十数年后更不在话下。

  只这么一闪身,金王超眼前一花,一般气流通得他口发问,想敌已是不及,吓得两眼发直。

  幸好金王天早知辣心和尚个性,一言不会即出手取人性命,故而博得“辣心”两字,见他出手,自己也拦了过去。“大师手下留情!”

  金王天近年来能领袖北武林,自也非泛泛之辈,尤其最近闭关修习天王七式,功力更进步不少,这一阻拦,速度竟也不慢,一掌架向辣心和尚,硬把他架开,救回金王超,尽管如此,他右手为之疼麻,不得不佩服和尚功力深厚。

  和尚一招被封,不怒反笑:“洒家十数年已未曾打得过瘾,今儿就陪你玩两招。”

  显然地方才未尽全力,此时扑向金王天,摔碑手大张声势,每掌打出,就如闷雷劈石,叭叭有声,震得门墙晃动不已。

  金王天也未甘示弱,招式尽出,两人,有若两道电光.东闪西掠,或搅成一团,或头猛撞,根本看不清身形。

  匆匆十数招已过,辣心和尚眼看拿他不下,谚耍之心已失,不由大吼,双掌再吐,暴涨两倍大,达摩神功提至极限,引来狂旋飞,山般猛往金王天落去,存心垮他。

  金王天心知此招厉害,但也自持武功不弱.仍自出掌反击。岂知一手,那劲即浑强无比,劈震下来,震得他双手生疼,足下石阶连崩两阶,他暗道不妙,立足不稳,往后晃退。

  辣心和尚狂笑:“这是你自找的!”暴探右手,直取金王天口,若被击中,非得溅血重伤不可。

  情势危急,金家弟子哪敢怠慢,刀剑齐出,直截拦去,尤其金鹰,月刀本为刀和柄分开,此时他早接上,变成小扫刀,情危之下他连人带刀扎来,正好欣向辣心和尚腕脉,辣心和尚若不收手,纵能击伤金王天,也得赔上一只手,他狂吼,手腕一转翻,扣任刀身,猛一用力,叭然一响,金刚刀身竟然被震碎,连同金鹰也被震得倒栽阶下。

  此时金玉仙利剑已拦刺和尚前脊,她得自峨嵋凡苦师太真传,太清剑法更是人人皆知“辣心”和尚只得回身自救.封退那凌厉的剑势。

  金王天得以险里身,更不敢大意,立即又上去,如此夫俩联手,辣心和尚且处下风,再加上金鹰、金不二、金玉人、金王超,所谓猛虎难对猴群,辣心和尚已讨不了好。

  猛然大喝,辣心和尚退退金王天,趁势跳掠金龙头顶,喝声道:“有胆等洒家回来!”

  说完倒裁地面,纵身退去。

  他一走,金家上下才嘘气,直呼要命,如若多来一名像此绝顶高手,恐怕今天非得有人挂彩,甚至躺下不可。

  金王天定定心神,瞧向家人,庆幸未出意外,再往人群瞧去,人摇摇晃晃,头接耳,却未再有人敢越雷池一步,心知把辣心和尚击退,那些人自视功力不够,不敢贸然再犯。

  “派七剑阵守候。”

  一声令下,金不二立即把旁边掠阵的七名剑手调来守门。

  金王天已领着众人回返屋内。

  在大厅上,众人仍是怀心事,辣手和尚的武功已将众人震惊至少,他们知道事情并没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尤其是金王超,一招不出即被吓呆了,平狂妄,现也收敛不语,私底下也却决心要报此仇。

  沉默一阵,金玉人眼看父亲似无技可施,说道:“爹,事已至此,不如另找帮手,那些人是不得宝物,不死心的。”

  金王天叹声:“真是祸不单行,时下紧急,一时也调不回高手。”

  金不二道;“少林派离此不及百里,不如出帖邀人,毕竟辣心和尚是少林叛徒。”

  金王天道:“话是不错,但若出帖,未免弱了金玉楼名声。”

  “这是难题…”为顾及面子,金不二也未敢再提。

  金鹰言又止,毕竟他所提意见,父亲总是不热衷,眼角转向金玉人。

  金玉人会意,说道:“爹,不如把第一当请来,消息是他放出,自该由他收拾,何况,不管事情如何,总得找他算这笔帐。”

  金王超恨道:“帐是一定要算,非得拆他摊子不可!”

  金王天瞄他一眼,金王超不敢再出声。“是请他来帮忙,还是算帐?”

  经过辣心和尚一闹,金王天已觉得得事情并非想象中那么容易解决,是以对于找着小心,可能出不死丹一事,已不再那么到在回避一眼前事先解决再说。

  金玉人想起君小心,不觉想气也想笑,自他出现,金玉楼未再平静过,然而自己却不怎么恨他,反而觉得他行来古怪,还带着那么点玩味的意味。

  “当然是两者一起来,先找他算帐,然后再找他帮忙,反正他说‘无所下当’,收钱办事,在不能砸招牌之下他非来不可。”

  金玉仙道:“还是先请他帮忙,至于他为何传出消息,楼主不如私底下问他即可。”

  毕竟她仍以为天下第一当是失踪武林二十年那位,对他仍存一分敬意,未敢私自得罪。

  她平常不多言,从不干涉楼中事,但每一出言,金王天总是不忍拂逆她的意见。

  “看来只有再请他来一趟,唉!希望事情别愈闹愈大才好。”

  “爹,我去请。”全王超跃跃试。

  金玉人却识破他心思,冷道:“你只想教训人家,拆了人家摊子,现在不容你胡来。”

  金王超叫道;“事情是他惹出来的,难道还要向他磕头不成?”

  金玉仙轻叱地道:“超儿不得胡来,何时学来如此躁?”

  金王超登时闭嘴,他娘要是罚下,可比父亲厉害数倍。

  金王天冷道:“你还是担当不了大任,叫爹如何能放心把事情支予你办?”

  “孩儿下次不改进…”

  金王天转向女儿:“就由你去请他。”“女儿现在就去。”

  金玉人拜别父母,很快退出大厅,走向休刀坪。

  为今之计也只有等第一当前来再说,金王天除了下令严加防守,也遣散家人及金不二,独自一人沉思,想着该如何应付接下来的局面。

  金玉人赶往洛河畔的休刀坪,还只是朝阳东升不及六尺,君小心哪有可能如此早开张,她也不急,慢慢浏览这奇怪的地方。

  此地有若小城镇般热闹,居中却留下十数丈宽的道路,没有墙,没有藩篱,却把此镇隔成两半,各自为政,互不相干,由于时过久,街道都已长起杂草,却不高,因为两边仍须互探消息,草长高了,有碍视线,所以它长不高。

  街道正中央,铺有平石板,大小约十丈见方,这是七巧轩和金玉楼谈判的地方。君小心的当铺就开在这里,那面招牌布幡半倚桌角,随风轻拂,显出一股闲情逸致。

  休刀坪共有两处,一是在此,靠洛,一在苏州,情况完全相同一为谈判方便所设。

  此时却未如以往各不相干,而是两边人马刀剑尽出,排列街道两旁,如临大敌。

  原是七巧轩也接到命令第一当捣毁女王轩。另一道命令却不准他们轻举妄动。

  今晨又闻辣心和尚硬闯金玉楼,双方人马但觉有股山雨来之势,故而早已严加戒备。

  两军面对面,却不言不笑,看来有些突兀。

  已上三等,金玉人等了两个时辰,仍未见君小心到来.开始躁。

  “他会不会开溜?来个一走了之?”

  想及君小心行事乖怪,她也没把握他会来了,不等得心慌。手足无措地徘徊平板石区。

  又过了一个时辰.快近中午。

  君小心和公孙炮方自珊珊来迟。

  金玉人本是躁,计划两人若前来,非得好好教训不可。然而乍见人来,竟然惊喜为笑,叫声:“你们来了?”赶忙欣喜奔前,早已忘了一切辛劳和教训之事。

  然而飞奔数步,猝然顿足,她忽而发现自己失态,既非亲,又非情。她怎会如此兴奋?脸不红云,暗自瞄向两旁.他们的目光正被君小心现身所吸引,并未见着自己失态.暗呼庆幸.当下赶忙收回心神.恢复冷静,默然等人前来。

  君小心和公孙炮原是昨夜太累,是以睡的迟些,谁知方一前来,已见着街道两旁列,以为是两人,登时大乐。

  “没想到刚开张,即那么受,真是时来运转!”

  当下两人边招手,边往摊位行来。

  然而公孙炮却发现这些人目光含怒,并非那么回事。

  “小心眼的.他们好像不是在我们…”

  他想这么多人立在两旁,要是一拥而上,挤也会把两人挤扁。

  然而君小心胆大包天,大言道:“怕什么?若能让敌人,岂不更光彩?何况还有美人等候。”

  公孙炮已发现身着淡青劲装的金玉人,心想有了头儿,那些唆罗该不会贸然出手,心头稍安,也学着小心大摇大摆地晃去。

  及近金玉人不及两丈。

  金玉人猝然发掌,一掌打得木桌碎烂,她故意的暴响.已把两人震呆。

  金玉人暗自好笑,表情却冷冰冰:“办的好事,也敢前来?”

  君小心一睑焦急:“不好了,你怎能出此毒手?”赶忙冲向木桌,捡拾碎片,拼拼凑凑,愈拼愈急:“木桌坏了,生意如何做?”

  金玉人好气又好笑,自己在此,他却只关心木桌被砸,无法接生意?当下抓起悬挂幡布竹竿,一股子往君小心部打去,叱道:“死到临头,还想做生意?”说到后来,眼角快笑出眼泪。

  君小心一时不察,被扫了一记,差点栽斤斗,唉呀一声,抓着部,清醒不少,复见竹竿,赶忙伸手抓去。

  “你毁了桌子,还想毁招牌,是何用心?”

  一手把旗竿论过来。

  金玉人并未留难事实上已窃笑得难以自制,好不容易恢复定力,冷叱:“惹了金玉楼,你还敢在此做生意?”

  “谁惹了你们?赔我桌子!”君小心强行索赔。

  “你还敢狡赖?洛城的条子,不是你传出来的?”

  “是又如何?你爹手上分明持有不死丹。”

  “你胡说!”

  “我胡说?呵呵!那天下再也没有人说实话了。”

  金玉人嗔叱,一掌劈出,君小心赶忙逃开,直说她呆头呆脑,被蒙在鼓里仍不自知,金玉人自不甘心,追更急。

  “住手,你是来找我打架,还是谈生意的?”

  君小心大声喝停,那声音又尖又锐,震得金玉人愣在当场。

  君小心对于自己的喝声甚为满意,呵呵笑起,摸摸喉咙,说道:“要谈生意,先得赔我桌子。”

  金玉人心神甫定,但觉耳生疼,这得具有深厚内力才能发出如此震声,然而上次在赌坊抓他,他武功并未如想象中高,难道他有所隐瞒?

  然而她却不晓得君小心的嗓子,天生就比别人浑锐,以前也曾在沁城里震慑飞天蝴蝶,功用自是非凡。

  她走过神来,冷道:“你敢放谣言,还谈什么生意?”

  “谁说我放谣言,你爹明明有不死丹!”君小心眼神一闪:“如果我证实所言非假,你又如何?呵呵!你不觉得这更严重么?”

  金玉人心神一凛:“不管如何,今天你是走不了。”

  “我又没说要走,你还没赔我桌子。”

  金玉人冷哼:“不赔又持如何?”

  君小心手中竹竿猛点地面,味麻笑道:“别假啦!金玉楼的事,除了我谁也办不了,你还是乖乖去搬张桌子来,否则事情闹大了,对你们只有坏处。”

  金玉人咬咬牙,一时也没办法。

  “算你狠,说,除了桌子,还要多少代价?”

  她决定等此事办完之后,再找他算帐。

  君小心瞄眼道:“我又没答应要接这笔生意。”

  金玉人冷笑:“天下第一当不失信,你想耍赖?”

  君小心眉头一皱,啼啼自语:“这倒是问题,如果你要我杀了自己,那岂不是天大笑话?该改成,高兴即当,并非无所不当才对。”频频点头:“难怪第一当会躲的如此神秘,原来也有这不得已的苦衷。”

  金玉人闻言,深怕他说变即变卦,立即道:“你失信,只要我把消息传出,今后恐怕很少有人会来找你谈生意了。”

  君小心眼瞄着她,笑的更,瞧得她浑身不自在。

  “生意是我在做,你岂知会没人上门?不过你放心,在还没向天下宣布高兴才接之前,我还是很重信用,所以你的生意我还是接了,不过是最后一次‘不高兴’的生意。”

  “谅你也不敢不接。说,要多少银子?”

  君小心叹息:“你怎能以钱来衡量第一当?有时候他接生意是不收银子的!”

  “那你想如何?”

  君小心瞄着她,啼啼笑,瞧得金玉人不自在。

  “这样好了,你就陪公孙炮游一趟江南如何?”

  这条件倒使金玉人十分吃惊,灵目往公孙炮瞧去。公孙炮早急惊了;“小心眼,你别来,我都七老八十,不来这一套,你另想别的。”

  未喝酒,脸也红了。

  君小心觉得有趣,促狭地道:“就是因为你老都老了,还没尝过这一遭,我是替你着想,免得你死而有憾。”

  “算了,算了,说不定还未成行就窘死了。”

  “你是说你,还是说她?”

  “当然是我。”

  公孙炮低头窘笑,未敢再瞧金玉人一眼。

  金玉人也不好受,纵使自己落落大方,然而站在此。让人品头论足,仍掩不了少女的娇羞。

  她嗔道:“你有完没完?我跟你说真的。”

  “我也是说真的!”君小心再次瞄向她,左瞧右瞧:“看你红齿白、瓜子脸、黑秀发、大眼睛、长睫,眨眨眨地,尽是勾人心魂,妙身材,该凸的凸,该凹的凹,虽然有点男人婆,却还算漂亮啦!好吧!不陪公孙炮,就陪我哥哥吧!呵呵!我哥哥可是天下第一美男子,保证你不吃亏。”

  金玉人更窘,想斥责,却又被吸引:“你还有哥哥?”

  “当然有,你见到他,恐怕从此神魂颠倒,茶饭不思。”

  “他人在哪儿?”

  君小心瞄眼关:“急什么?你还没答应,我哥哥岂是随便女人能看的?”

  金玉人一时好奇,却失态,漱睑泛红,终究点头:“好,我答应你。”

  她答应,并非男女之事,而是好奇,君小心已够让人伤脑筋.那他哥哥又会是如何一个人?

  她答应得如此爽快,君小心反而觉得失趣,有些后悔:“不知这条件是对还是错?

  要是你从此上我哥哥,麻烦岂不大了?”

  金玉人冷道:“少具美,陪他可以,不过只能七天,因为游江南,可半月、可三月,我可不想被扣得死死。”

  有了期限,她可算日子过,否则拖拖拉拉,她不愿吃大亏。

  如此一说.君小心反而松了一口气:“七天就七天,免得你个没完,就此说走。”

  “那可以走了吧?”

  “还早,别忘了还有一张桌子。”

  金玉人见他始终未放弃桌子,瞪眼道:“你最好把事办妥,否则这里会挖个,把你、连同桌子埋了!”

  她还是叫金玉楼弟子扛来桌子,待君小心把竹竿回地面,固定妥善之后,三人这才往金玉楼行去。

  赶回金玉楼,已过午时,君小心叫嚷肚子饿,金玉人只好叫来餐食让两人果腹,随后引往父亲住处。

  绕着回廊、庭园,君小心这才发现金玉楼果真不小,询问之下,方知有三殿七宫十二楼,各具特色。

  及至金王天秘室太虚楼底层,金王天早已筹得心慌,还好自辣心和尚走后,另有几次扰,分去他不少时间,否则将会发晕。

  里头不只是他,夫人金玉仙也过来相陪,她觉得丈夫神态反常,并未像以前那么沉稳,想是另有原因,也就寸步不离.金王天又不忍赶她,说了几次,她并未走,也就留地了。

  乍见君小心和公孙炮进门,金王天已从练功起身,冷道:“少侠开的玩笑未免太大了吧?”

  君小心哧哧笑道:“我没开玩笑,是实话实说。”

  “可是事实并非如此,老夫哪来不死丹?”

  君小心贼笑着:“楼主请我来,是解决问题,还是向我诉苦,那我走啦!你旁边的观音菩萨就行了。”

  说完调头即走,公孙炮早被金玉楼气势所摄,战战兢兢,见着他将离去,赶忙快步跟上。

  “站住!”金玉人拦向大门;“条件谈妥,你还想赖?”

  君小心摊摊手:“没办法,你爹不说实话,我很难办事。”

  “不管我爹有无不死丹,你都得负责。”

  “你这是强?”

  “不错。”

  金玉人摆出架势,必要时将出手,她必需如此.否则父亲将十分为难。

  君小心瞄她几眼,不想反笑:“好一个强.好吧!为了事情顺利进行,只好‘实话实说’了。”

  当下马步一蹲,转向金王天,两眼直瞪,显然想用脑力摄住金王天,要他说实话,如此可以省去他不少工夫。

  金王天及夫人和金玉人,自不能了解“实话实说”的用意,不明君小心为何摆出姿势,一脸疑惑,反而是公孙炮见状,吓出冷汗,赶忙闪至一边,直念阿弥陀佛,免得被摄去。

  金王天见及公孙炮躲闪,感觉出君小心必有奇招.不更加小心,两眼直瞪,以防有变。

  他哪知瞪直两眼,更帮助了小心脑力的接应。

  只一对眼,金王天发现他目光犀利,似有股力量袭来,他是想起了摄心术之类的术,但那些都得借药物、接触或声音,方能达到效果,岂会一瞪眼即着了道儿?

  他更加小心戒备,然而毛病就出于他过分自信,再瞪第二眼时,猝然间,脑袋一片旋飞,映出儿时情境,出纯真笑容。

  金玉仙乍见丈夫反常,已知有变,再见君小心双目死盯不放,摔有感觉:“你用术?”

  出手即想阻拦。

  岂知君小心脑力震波增加许多,猛扫向她,使她脑袋一阵独白,差点栽往地面。

  金玉人见状赶忙冲前,扶向母亲。

  “速战速决,省得有变!”

  君小心猛然运劲迫向金王天,以让他说实话。

  金王天无法控制自己,终于说出:“不死丹在血麒麟肚子里…”

  此时金玉仙已醒来,两人正想扑拦,却听及此话,不愣在当场。

  君小心则已收功,得意笑,瞧着两人。

  “听见了吧?不死丹确实在他手中。”

  金玉人母女一时也未清醒不敢相信地怔愕着。

  反倒是金王天已醒过神来,他已忘记方才所言,只记得君小心似用了术,想惑自己,时下发现自己完好如初,暗自庆幸,冷声道:“你敢用术?”

  “术也罢,总比你说谎好,你现在该担心的是如何向你老婆和女儿解释。”

  金王天水,瞧向夫人及女儿,两人也醒来,以一种困窘的眼神瞧着金王天,这是想替他隐瞒,却又隐瞒不了的眼神。

  金王天心头一颤:“你们知道了?”

  君小心怕两人不敢说出,接口道:“在血麒麟里头。”

  金玉仙默然点头。

  金王天任愣着,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君小心说道:“没什么好尴尬的,也没什么好神秘的,反正这事早已传出武林,迟早还是要底的。”

  金王天终于轻叹:“这事我一直没说,实在是不愿管你们带来麻烦。”

  金玉仙甚能了解他心境,含笑道:“你别多心,这事本该如此。”

  金玉人也表现如此的态度,然而自从发生血麒麟窃案以后,她已发现父亲瞒过自己两次。她似乎觉得父亲仍有许多事情瞒她,但为人子女,又能如何?

  金王天投以感激的眼神,随后瞪向君小心,冷道:“你会使术?”

  君小心得意道:“就算是吧!”

  “是何术,老夫为何不曾见过?”

  “术自是秘密,不能说,你该先担心那不死丹,对我的术,以后再了解也不迟。”

  金王天实是被他怪术所震慑,失态不少,自己糊里糊涂即被摄心,以一个绝顶高车来说,实是不可思议,然而他却找不出任何破绽,要说有,也只是君小心眼神怪异,如此而已,难道那眼神即能摄心或摄脑?

  他不愿相信。

  看来这问题只有等以后再慢慢探询了。

  定过神,他冷道:“你早已利用那方法得知我手中有不死丹?”

  君小心本是如此窃得,然而他却不想承认,免得金王天猜忌更重,两眼一瞄,轻轻笑:“别那么多心,我是讨回血麒麟时发现的。”

  金王天暗呼侥幸,否则要是心中秘密全被知道,那该如何是好?

  “你既知我手中有不死丹,为何还甘心送回?”

  “讲信用嘛!呵呵!我做生意最讲究信用了。”

  “既然如此,为何又向江湖透?”

  “很简单,我在打知名度。”

  “你确定我会找你?”

  “我不是来了?”

  君小心已回答简捷有力,听在金王天和夫人、玉人耳中,知有一股低人的压力涌向心头自己似乎是棋手,让他摆着玩。

  金王天问:“你来了,又如何解决?”

  君小心反问:“你想保有不死丹?”

  “有一点儿。”

  “却不可能。”

  这话金王天了解,只要宝物在手,那些亡命之徒恐怕不会如此善罢甘休。

  金玉人急道:“要你来办事,你难道办不了?”

  君小心笑的甚:“你说过要请我来保护不死丹安全?呵呵;若真如此,除非你当我的嫂子才行,游七天怎够呢?”

  金玉人一时语,脸飞红,不知如何回答,她想也没想过父亲手中真的会有不死丹,自不能要他保护了,若想再要求,他的条件竟让人如此脸红。

  金玉仙虽不清楚女儿以何条件请得这怪异小孩,她却信得过女儿,反倒是丈夫这棘手事让她感到头痛,急急问:“少侠难道没有方法保住不死丹?”

  “有,很简单,现在吃了它,不就难也抢不走?”

  这答案反把金玉仙母女引向金王天,询问的眼光问他为何不如此做?

  金王天叹息道:“这不死丹本要用来练就天王七式时服用,现在未达另一阶段,眼下它,效果并不好。”

  看来这方法也行不通,金玉仙母女眉头又皱起来。

  君小心促狭道:“你就吃下吧!能练多少算多少,岂不什么问题也没了?”

  金王天默然不语。

  在旁的公孙炮倾耳细声在小心耳边说道:“那也未必行得通,有的恶煞,不见丹,喝血也好…”君小心呵呵笑道:“有谁能喝得了金楼主的血?你别开玩笑好不好?”

  公孙炮闻言傻笑两声,直甩着头:“说的也是,白担心下。”

  喝血丹之事,也不是不曾听过,听在金家三人耳里,总有点椟上,被人宰割的感觉。

  金玉人道:“你不会说,不死丹之事是假的?那是谣言?”

  君小心毕敬地行个礼:“对不起,金大小姐,第一当一向守信,重言诺,你怎可教我说谎呢?这对我的良心是很大的打击。”

  看他正经八百,金玉人好气又好笑,廖道:“你有良心,也不会害得我爹如此。”

  “我不是害他,是救他。”

  “救你的头你明明在害他。”

  君小心无奈:“好吧!你说我不是救他,我良心大受打击,只好告退了。”

  说着,谦恭有礼地躬身为礼,说声抱歉,当真愧疚有加地沉重退去。

  金玉人见着如此又愣住了,现在留下他,不就是要他去害父亲?

  金玉仙见状,立即追向小心,急道:“少侠留步,小女无心,请别见怪。”

  君小心长吁短叹:“好人难做,我现在也分不清,我是在害人,还是在救人?”

  金玉仙道:“还请少侠多多帮忙。”“你们不怕我陷害?”

  “少侠言重了,请你来,自是希望你能帮忙。”

  金玉人冷道:“害都害了,还怕你再害一次不成?”

  君小心呵呵笑起:“好吧!既然你们不怕死,那我就‘害’一场啦!”

  金玉人瞄眼:“最好害得死,否则你会很难过。”

  “我尽力就是…”君小心笑的更促狭,随后他转正话题:“对于保有不死丹一事,我可没那份能耐,至于如何解决你们金家的问题,倒是比较容易。当然,要你们平白让出不死丹,你们一定不肯,然而,匹夫无罪,怀壁其罪,要嘛!现在就眼下它,否则只好来个公平竞争,谁功夫高,谁就能得到它,你以为如何?”

  金王天道:“若真如此,最后得到它的人,处境还不是跟我现在一样,随时另有其他亡命徒来夺取?”

  “话是不错,但那时,来的也是少数,不过那时他要对付的可就是天下第一当了。”

  君小心自得地说道:“简单地说,如果是在第一当眼前见证,若楼主再夺回来.我就得保护丹药,直到你眼下它为止。”

  金王天追问:“你当真是天下第一当?”

  “是,也不是,反正似是而非,他是二十年前的第一当,我是二十年后的第一当,直不冲突,只要你们信得过我的能力,其他都不重要了。”

  对于君小心方才所使脑力振脑一事,金家三人对他有股莫测高深的感觉,心想这小孩若非是第一当传人,也该和他有所渊源,

  金王天沉半晌,终于点头:“好,我答应你,用公平竞争的方法。”

  君小心拍手叫好:“楼主果然睿智,灵丹妙药虽珍贵非常.却也是身外之物,能得则碍,否则为了它,得家破人亡,何苦呢?我觉得不死丹就比你女儿差了一大截,你认为呢?”

  金王天终于有了笑容,搂向女儿肩头,爱意深情:“任何东西也换不得我掌上明珠,还有夫人你。”

  含情地望着玉仙、女儿,涌现无尽亲情。

  夫人含泪轻笑,许多年来,她仍觉得自己未嫁错人。

  金玉人深情地叫声爹,埋在他怀里,无限足与幸福涌向心头。

  这些瞧在君小心眼里,他不皱起眉头.有些酸酸的感觉:“真幸福,我想要。还要不到哩!还好我有个哥哥,还有爷爷,否则就是孤儿啦!”

  自他懂事以来,爷爷即未说出父母的事,问哥哥,他则说爹娘已死,反正是伤心事,他未曾再问,日子久了也就习惯了,现在被勾起,他当然发酸了。

  况默一阵,金玉人这才警觉另有人在场,赶忙挣出父亲的怀,口清凉气,掩饰羞态。

  金王天想通道理,已冷静从容多了。

  “不知少侠如何安排比武竞赛之事?”

  “就在飞神峰吧!那里地险,要上去,还得费一番工夫.而且又不远.不必赶的太累,时间就订在三天后午时,如何?”

  金王天立即答应,反正有第一当安排,他自省事多了。

  事已说定,君小心和公孙炮马上告辞。

  消息为之传开,武林又是一阵动,志在宝物者,早已连夜赶路,希望能准时赴会,以夺得宝物。

  金王天只将拥有不死丹之事告诉金不二,并祈望他见谅。金不二和他情同手足,又岂会怪罪?当下直道如此保密方为妥当,金王天为之感激。

  随后两人商讨对策,金王天强调能索回灵丹则索回,即使失去亦无关系,人员安全为重,讨论结果,决定留下莽撞的王超和金鹰,免得两人出事,亦可防止他俩追问不死丹之事。
上一章   天下第一当   下一章 ( → )
天下第一当小说网是最值得收藏的小说阅读网,免费提供高质量天下第一当最新章节,收录当前最火热的网络小说,是天下第一当爱好者必备的小说阅读网。李凉所撰天下第一当的最新章节免费在线阅读,天下第一当为虚构作品,请理性阅读勿模仿故事情节。